云南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a_xcyy/220310/10409817.html东北农家小炕桌上的“舌尖儿”
“烀土豆”:带面起沙,吸吸哈哈(一烫一吹:儿时围转着锅台伸出小手从热气腾腾的铁锅里抢着捞土豆时的情形),它曾是中国五、六十年代粮食紧缺、东北林区艰苦创业的困难时期解决一家五、六口乃至八、九口人温饱问题的“口粮”。现如今,虽仍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在东北农家宴“大丰收”这道菜里,它与烀茄子烀窝瓜烀毛豆烀黄澄澄的苞米面大饼子一同“青春”做伴,成为不可或缺的一“角儿”:袅袅热气,尽情地散发出家的味道和草木灰的清香,让人唇忙齿乱、大快朵颐。也有稍作加工捣成土豆泥的,放在盘里堆积成小山状,蘸了农家酱、鸡蛋酱、猪肉酱,绵软黏连、温心暖胃;或者直接裹进碧绿的生菜叶里,拌上调料,打成“饭包”吃。
“烀肘子”:圆骨碌墩,酱香酱色,历来都是饭桌上“重量”级的“腕儿”和“首儿”:这一堆儿那一块儿、方方面面的,就是一盘菜,里外地透着东北人的霸气与霸道。豆腐般的嫩滑与烈酒般的浓郁邂逅了陈醋酱油蒜泥辣椒油的混合物,入汁入味、香扑满鼻,不来个甩开腮帮、不填个沟满壕平绝不罢休,东北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时的豪爽与豪壮淋漓尽致、一览无余。若用“大碗喝酒大口吃肘”形容倒是精确些,但肯定会缺少当场浓浓的意境与氛围。“东坡”二字不可攀,一个“烀”字烙心间:它融进了东北与“吃”有关的风俗与风情,定格住东北的地域文化和思乡音符。
“五花三层肉”“五花三层肉”:如果说“烀肘子”霸气得略显简单粗糙,像个流浪江湖的独行大侠,那么它就是“粘花惹草”、“妻妾成群”了:蒸、煮、煸、炒、焖、炖、烧、烤,无所不能,无所不行。仔细端详:肥中挟瘦,瘦中摞肥,天造地设,变化无穷。“不搭”:清蒸、红烧、红焖,自成一派:桃羞李红,醉若贵妃,“春心”荡漾,补脑益神。“搭”:与血肠酸菜,解腻提味、去腥提鲜;与油豆角,偎青依翠、琴瑟和鸣;与白菜粉条,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与尖椒干豆腐,翩翩起舞、仪态万方……一搭一配,弥补了多少素食少滋淡味、清汤寡水的缺憾与不足,大有一种来者不拒、舍我其谁的大度和气概。
两只“咸黄瓜”“咸黄瓜”:提溜搭挂,春色满园,青翠碧透,鲜咸显现,镶嵌了多少个绿色森林里的负氧离子?浸润了多少成黑色土壤中的有机养分?集夏日暖阳的宠爱与冬天冰雪的青睐于一身,把时光的冷暖和岁月的轮回揉杂在味蕾的储囊里,细细回味,慢慢遐想。
小桌之上还有一只“牛眼珠”,一只“海参”,三只“红薯”,一块“带皮的白肉”,加起来一共八个“菜”。儿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拼凑”起来的一桌家人团聚盛宴,现在早已失去了时间的约束和节制,随时随地都可以“撮”上一顿,倒不是说奢侈、狂妄,只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也只是遵从了社会在发展、历史在进步的客观规律和自然法则,然而,我们也只是与父母、与兄弟姐妹们团聚的机会和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没有了。
小桌之外,铁锅炖大鹅、铁锅排骨鸡、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扣肉、锅包肉、汆白肉、熘肉段、溜肥肠、溜肝尖、双煎土豆丝、豆腐泡、蘸酱菜、家(常)凉(菜)……不叫我如数家珍、不叫我望眼欲穿、不叫我垂涎三尺、不叫我相思成灾,但对于那些背井离乡、长年漂泊在外的游子来说,叫人如何不起故园情?
据“厨师”介绍,小炕桌上的所有“食材”无一例外地来自于黑龙江省黑河市逊克县和伊春市乌伊岭区的荒山野岭。经过专家鉴定,他们共同拥有一个惊骇世俗的名字:“北红玛瑙”,与中国南红玛瑙、新疆和田玉遥相呼应、鼎足而峙。虽然颜色、形状各有千秋,但是,它们均具备了宝石所特有的全部特征!而小炕桌上的它们“天然去雕饰”,是真正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食品”!
“舌尝四海香,味是故乡浓。”望着小炕桌上隐姓埋名的“舌尖儿”们静静地沉寂于无声流淌的时光岁月之中,我一直很纳闷:这些华美俊俏、“血统”高贵、冷艳四射、不食人间烟火的“望族名媛”一进“家”门,怎么就变成了守拙安贫、低眉矮眼、柴米油盐、秀色可餐的“小家碧玉”了呢?也许,这就是神奇黑土地、魅力大东北,这就是世世代代生生不息龙的传人!